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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徽州竹刻的特点和传承
洪建华

    竹刻艺术的兴起发展在与唐朝,唐朝国家统一,社会安定。促进了手工艺品的制作日益精巧。正是在这个时期,竹制工艺的制作技艺走向了成熟,唐代的手工艺人掌握了竹刻工艺中浮雕、圆雕、线刻、毛刻、皮刻(留青)等丰富的技法。
如今我们能见到的唐代竹刻实物,是70年代江西出土的唐代墓葬中的竹俑,造形生动,刀法粗犷,用黑线勾画衣纹,表现了沉雄、奔放、古拙的盛唐气韵。

    日本奈良东大寺的正仓院博物馆,现在保存着我国唐代传去的8支唐代乐器“尺八”,其中一支用三节竹子制成,长43.6厘米,管上端开口,管身前面五孔后面一孔。在竹筠上运用“留青”浮雕、细刻等技法通体雕刻花纹和仕女。
相传,唐代还有一件雕刻精美的竹制笔管,山东德州刺史王琦家珍藏有一支毛笔,笔杆上刻有从军诗一首,迹如粉描,向明处方可细细辨之,“人马毛发,亭台远山,无不精绝……”(宋郭若虚《图画见闻记)
唐宋两朝竹刻艺人积累了丰富的雕刻技法和经验,但尚未形成独立的艺术门类,传世的竹刻实物不多,知名刻工艺高名晦,见于文献记载的更是凤毛麟角。
   
    竹刻的艺术欣赏性很高,许多作品的构图紧凑,主题分明,动静结合,刻法多变,在讲究立体效果的同时还要讲究竹子肌皮的处理美,肌皮要留的恰到好处,才能使竹皮与竹肌充满材质美的对比。另外,竹刻艺术主要讲究写意性,这是与写实性相对而言的,它包含一定的写实因素,既符合自然形象的真实感,又抓住了人物的本质特征,从艺术的意象上达到了真实。反映在竹刻工艺上它既有装饰性, 又有实用性,即而具有了高雅美。它的艺术特点:可用“简朴高雅”来概括。所谓的“简朴”,主要体现在:一、竹材价廉易得。二、竹刻艺术品刻成后不须敷色、不须涂漆。三、竹子的天然形态,只稍加刮磨即便成器、以见自然之趣。她故极为拙朴简单,即无富贵之气,又无脂粉气。她的“简朴”指的即是材料和处理手法的朴素、简洁。

    “高”指她的艺术价值都高于一般工艺品。正由竹材价廉易得,故刻者必须殚精竭智,创造多种技法,博采各种题材,度形制器、状态写神、发挥利用竹材的特点,来表现竹刻高超的技艺,赵汝珍(古玩指南)说:“竹刻作品与书画相同,不过以刀代笔,以竹为纸耳,书画之难人所共知,今乃易以刀竹,其难当更逾书画也。”故“高”包含着创作竹刻艺术品的难度之高。

    “雅”指竹刻艺术最富书卷气,最受文人喜爱。竹刻能超出一般工艺品而列入艺术之林,这与明中叶以后常有文化修养较高的艺术家涉足这一领域密切相关,它由工匠刻制是向文人刻制。为此竹刻的题材,追求的情趣,刻制的技法方面起了质地变化。工艺与艺术相结合形成了竹刻的文化趋向。使其气质情趣迥然别具一格。

    徽州古称“新安”,在明清两朝的“徽商时代”是富庶繁荣的地区之一。徽州文化的发展,有一个坚实丰厚的经济基础,数百年来,造就了一批又一批文人学者、画坛巨匠和身怀绝技的工艺大师。徽州是人文兴盛、人才辈出的文化之邦,为我们留下数不清的文化遗产。新安画派闻名于世,徽派竹刻代表人物有吴元满,李希乔、张立夫、方洁和程文在等。(《民国歙县志人物•杂技》)明清两朝,徽州人处于流动、外向、发展的过程中,徽州人遍布大江南北。据文献记载,明末竹刻“嘉定四先生”徽州人占了两位,歙县李流芳,程嘉燧。就连嘉定派竹雕的创始人朱松邻追宗溯源也是徽州人,其“世本新安(即徽州),自宋建炎移居华亭,又六世而东徙,遂为嘉定人(《王世襄竹刻小言》)。清代,李希乔、方洁两位为名震金陵、嘉定的著名竹人,祖籍均在安徽歙县。清人施尧章《愚山文集》评其李希乔绝技几乎可超过濮仲谦。方洁年轻时“以其技遨游吴越间”,曾一度居住浙江黄岩,以艺会友,传为佳话。他的人物肖像竹雕,成就极高,曾有竹刻拓本传世,人争宝之。后成为金陵派代表人物。更为突出的是在宋高帝时,唯有安徽的吴唏庵、詹成技艺高超过人,所刻竹鸟笼“四面皆花板,竹片上刻成宫室、人物、山水、花木、禽鸟、纤悉俱备,其细若缕,且玲珑活动”(元陶宗仪《辍耕录•卷五》)。詹成采用的极可能是镂空雕的技法,即透雕,并且能够“玲珑活动”, 求之二百余年无复此-人矣,真是达到了“工而不板、活而不佻、奇而不野、蕴而不弱”的精妙境界。从以上数例说明徽州竹刻艺术是中国竹刻艺术的兴起之源。
(作者单位:黄山市徽州洪建华竹刻研究中心)